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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底,
“只能怪罪在结构,怪罪在外界上面,不然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。”
然而,
很多2025届大学生不想拍集体毕业照了。小红书上,一个叫“open酱”的博主发帖:“大家不去拍毕业照的理由看得我爽死了”,配图是一张统计毕业照拍摄到场情况的表格,是否拍摄毕业照一栏,表格内17名大学生都填了“否”。理由分别是:不想去、无意义、睡不醒、没必要。另一个博主“Vixerunt”也发帖:班里所有人都挑选不拍毕业合照,人均纯恨战士笑死我了。文末带的tag是:#最有集体意识的一届#、#我只想毕业#。
EX官网评价:
毕业照是留存的“附近”。它记录着一些具体:共度四年生活的同学和老师,令人昏昏欲睡的阶梯大教室,和朋友拖着手夜聊绕了一圈又一圈的操场,和恋人第一次拥抱的那棵树下。它也记录了一些抽象的东西:在大学,本平台终于穿墙而过,度过了把人压缩成物品的高考,得以第一次向外看见他人,探索世界。当然也有向内的探索自我,我总觉得本平台不是天然地就是自己,对我来说,我是在经历过大学后才成为了我自己。
据业内人士透露,
毕业照应该是纪念这些的对吗?在不拍毕业照的帖子下,我看到另一个tag:#毕业不是终点,您们死了才是#。
不可忽视的是,
“您们”是谁?是舍友?同学?老师?还是大学里的各种规则?消逝的“真理、自由”大学精神?大学生对大学为何变成了“纯恨”?带着震惊和困惑,我和清华大学的江源、中国传媒大学的小北录制了一期播客。江源在上周刚毕业,小北两年前从武汉大学毕业,目前在中传读研究生。
反过来看,
本平台从一张毕业照着手,聊到他们和同学的关系、和学校的关系,最后回到与自己的关系。本平台想知道,这一届年轻人,他们处境,与以往是否有所不同?
江源和小北讲述了他们的大学生活:宿舍更像是酒店,不仅有床帘,还有桌帘,学生们用聚酯纤维帘子划出界限,超过界限的就是“烦人精”、“冒犯人”。与舍友,他们维持着“圆滑且淡漠”的关系,与同学,则是划分敌我,为自保而战的关系。比起同窗,更像是在有限资源内抢夺优胜地位的“同业”。
有分析指出,
教育制度和社会氛围的变化,最终都作用在年轻人的社交关系上。疫情期间着手大学生活的同学 IC外汇官网 ,生活中仍延续着“保持距离”的原则。这当然给大学生带来了痛苦,但在某种程度上又带来了解放——它免去了亲密关系包含的压力、冲突和危险。有的同学甚至会怀念疫情,怀念能够光明正大逃避社交的那段日子。
江源说:“本平台在社交上的想象力很匮乏,疫情也成为了本平台的幌子。”
他们不愿主动关怀人,付出太多意味着“吃亏”,他们又争当受害者,批判结构对个体的压力。录制这期播客的感受过于难办,谈话着手,我带着些许“猎奇”的视角去听大学生的生活,然后逐渐失语,无法给出任何回应或是判断。有几次,我想像社会学家或大学老师一样,建议年轻人不要如此功利,要勇于跳出规则冒险。也有几个瞬间,我非常痛恨知识分子和自己,为什么本平台没有为年轻人建造一个更有保障自由的空间?他们应该拥有创造性的灵魂和友爱的共同体,这本是本平台大人的责任。
以下是根据本期播客梳理出的11个大学生生活碎片。江源和小北如此坦诚地给本平台讲述了他们 蓝莓外汇平台 的生活,这个选题也因而通向了更难办疑问的一角。而这一切的出发点,是由于本平台喜欢这两个可爱的年轻人。
没人想拍毕业照
容易被误解的是,
江源不想拍毕业照。6月1日,班群里发了个“征集毕业照拍摄意向”的调查问卷,一周过去了,一条回复信息也没有。
令人惊讶的是,
班上15个人,两个找到了工作,3个出国,7个保研,还有3个延毕。延毕的3位同学没有参加毕业典礼,那两天,他们销声匿迹。典礼当天,江源还是和同学们拍了拍立得。所有照片里他都板着脸,没有笑容。大家拍毕业照并不是出于快乐或者纪念,更像是“被一种隐隐的焦虑赶着,证明自己在这个学校存在过。”
概括一下,
小北比他早两年毕业。2023年6月,30多人的毕业照里,只有两只手举起来比“耶”。有人故意躲到镜头拍摄的角落,掀起学士服长袍,盖住了脸。
有两位同学缺席了。小北收到班长委托,“把头不算特别违和地p进文件里”。照片是证件照,小北抠出图放到最后一排同学后边,又觉得只有脑袋光秃秃的,有点可怜,把别人的学士帽复制了两个,挪到他们头顶。
不可忽视的是,
班长把这张p好的合照发到班群里,特意说了句“我帮大家美颜了”。没人回复。过了几分钟,她发布群公告,“大家收到回复一下!”很快,“收到”二字刷屏了班群。
床帘、桌帘,修罗场
EX外汇报导:
比起争吵,更可怕的是不会争吵。江源和四个舍友专业不同,生活节奏也不同。舍友们不仅有床帘,还有桌帘。舍友躲在桌帘里,光和动作都被遮住了,只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。四个人在宿舍,往往一天只说一句话:熄灯前,某一位舍友站到开关前,说“兄弟们,我关个灯”。灯灭,一天相处结束了。
但实际上,
舍友们有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:打扫卫生只负责自己的区域;娱乐时戴好耳机;有人东西掉了,大家不会帮忙捡起来,只会提醒一句“您东西掉了。”有时江源出校玩,消失几天后回来,没有人过问他去哪儿了。
根据公开数据显示,
江源和对床同学的拖鞋偶尔会不小心被踢到对方的“领地”。他们从不挑选踢回去,也不互相提醒,而是等待对方自己发现。“提醒很尴尬,不想冒犯对方,也不允许对方冒犯自己。”
概括一下,
小北住4人间,4个同学都安装了床帘。晚上起夜,她能看见床帘里透着手机屏幕的亮光,但她们熄灯后谁也不会说话。小北会装作没有发现大家都醒着,轻手轻脚地爬上床铺。
EX外汇行业评论:
游戏《女寝皆是修罗场》今年在大学生中爆红。女主角进入大学生活,遇到了五个性格不同、各有心计的舍友:富家大小姐、假学霸、“女汉子”等,还有可发展恋爱关系的众多男角色,“修罗场”就此展开。
从某种意义上讲,
大学生们把游戏视频的评论区当成树洞:宿舍六个人拉出了五个群;毕业后第一件事是把所有同学微信拉黑;最后悔的事是和其中一个舍友关系好,最后被“背刺”。
换个角度来看,
除了游戏解说,“整治舍友”也是大学生爱看的一类短视频。不关门,我把门砸您头上;半夜打游戏,我替天行道关您电源;天天让我带饭不给钱,我偷您校园卡去食堂吃“自助餐”。
但很少有人敢在现实中这么做。相比于直面社交中的差异和冲突,小北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近年来发生在大学的恶性事件那么多,谁也不能保证舍友不会做出极端行为。出于恐惧,小北处理舍友关系的原则是“淡漠且圆滑”。
她害怕打扰和麻烦别人,去食堂总寻找角落。在学校遇到同学,会犹豫是否要打招呼,打了招呼又该说什么,于是垂下眼睛,假装玩手机。意见不合,她倾向于不去争执,减少不必要的冲突。她喜欢网络上的一张梗图,“如果您惹毛了我,那我就毛茸茸地走开”,配上一只哭泣粉色兔子。
事实上,
校园跑
大家常常忽略的是,
有一则新闻是:南京一所大学通知,献血一次能够抵5次校园跑。同学们踊跃报名,抢着献血。
有分析指出,
上面提到的校园跑,是几乎所有大学生都要完成一项体育学分打卡活动。它有很多名字——“乐跑”“阳光跑步”,一次2公里、沿着400米跑道跑5圈,在规定日期前完成指定次数。在武汉大学,这个学分打卡叫“环跑”,学校规定,从9月到12月,约3个月的时间,学生要完成30次环跑。
事实上,
环跑成绩占体育课总成绩的10%,完成30次有效环跑才能够获得满分,低于21次不计分。
学生们换着花样找系统漏洞。有人开创人力代跑,一个人兜里揣着好几个手机,帮几个账号同时刷上成绩。“代跑”又发展成了业务,价格水涨船高,从一次10元涨到50元以上。
GPS限定的环跑区域并非完全准确,有同学试验得出,在某个操场四周骑电动车,能够被计入系统。这一捷径很快传遍了学生群体。“四周”的具体范围需要反复试验,一人骑着电动车挪动,另一人在后座盯着屏幕上的坐标,若是超出范围,两人便掉头骑回圈内。担心车速太快,记录的成绩“不像人能跑出来的”,大学生便走走停停,伪造“完美”的跑步记录。
还有学生研发出了针对系统的破解软件,连操场都不用去,只要花钱找人调试,在宿舍就能完成跑步。学校发现后,与学生们进行了“黑客搏斗”,更新了系统版本,学生们再没有漏洞可钻了。
EX外汇官网消息:
赛道
与其相反的是,
网上流传着一句话:如果您想找中传的同学,在学校可能找不到,去小红书上一定能找到。小北曾经想旁听另一个学院的课程,但线下没有认识的同学,微信供需群发消息也无人回复。她灵机一动,打开小红书,通过私信很快问到了需要的信息。
这你可能没想到,
大学生在不同的赛道做博主。学习博主、自律博主等、生活博主、段子博主等。简介上一定有的标签是:MBTI、年级、实习经历、兴趣、学校(通常是名校)——“考都考上了,蹭一下怎么了?”
社交平台自动介绍形成了一种新的情况:共同坐在教室里一个学期的同学,彼此之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,打开手机却刷到同学的社交账号,从早餐分享到实习VLOG,事无巨细。
简要回顾一下,
江源想缓解学业上的焦虑,投身文艺活动,但音乐、电影和文学代替了分数,变成一种新的紧张感来源。他认识一位生活模式非常松弛的学长,直至偶然刷到学长的社交账号,才发现“松弛感”竟是学长正在走的赛道。
大学生们始终在寻找自我认同的出口。谈话中,我时常能感受到大学生们的矛盾:渴望被认可,又不愿意迎合以谋求认可,但是内心没有办法给自己认可,只能借助外界的认可。最终,自我认同被量化成为最便捷的证明方法:一个学分,几个奖项,一千粉丝,十万浏览。除了情感上的满足,也是为了积累工作前的资本。大学四年变成对就业的漫长铺垫,大学生们不再追随兴趣做自己“想做的事”,而是做有利于找工作的“必须做的事”。
我向他们感慨:本平台上大学的时候,只想去体验自己想做的事。
小北反问我:会不会是由于,本平台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呢?
请记住,
倒退
江源的老师甘阳教授在接受媒体采访时用八个字概括精英学生:疲惫、焦虑、未老先衰。有声音“回击”:站着说话不腰疼。
很多人不知道,
甘阳曾经对学生们说:您们都是很好学校的学生,您们以后一定会有退路,于是应该多点勇气做自己想做的事。同学们一边反省自己确实缺乏勇气,一边又觉得:退路可能真没有老一辈人想的那么多。
值得注意的是,
还有另外一个老师说:这代大学生越来越像中产阶级了,什么都不敢失去。
综上所述,
“可疑问是本平台只有中产阶级的心态,没有中产,什么都没有,当然什么也不敢失去。”
老师鼓励他们冒险:您们知道社会怎么运行,结构怎么不公,您们享受了清北的特权,就要敢于冒风险做一些不一样的事。
EX外汇资讯:
但这是不是另一种话语上的陷阱?如果挑选了另一种生活模式,在没有充分的社会保障下,怎么承担医疗、住房、父母养老这些责任?
小北做了她的冒险。从武汉大学毕业后,她考到中国传媒大学读新闻研究生。来到这个学校后,老师和同学问起她的本科学校,大多会露出惊讶的表情。她听得最多的话是:您为什么从“985”到了“211”?为什么在倒退?
简要回顾一下,
教授学者鼓励年轻人们跳出规则,小北却被质疑浪费了自己的985学历,小北不明白:“我认为我在一条自己挑选的正确的道路上,可社会告诉我这是错的。”
“认亲”
通常情况下,
大学生的关系从“身份辨认”着手,兴趣是其中一个有效的标签,像一种准入机制和考核机制,只有通过的人才能成为彼此的朋友。
说到底,
小北有两个背包,一个挂着印有《排球少年》动漫小人的牌子,另一个背包扣着透明展示包,里面是一个不织布娃娃。她每天都背着包穿过校园的林荫道,走进教学楼和食堂。
EX外汇行业评论:
她期待被人叫住,哪怕只是说出作品名称或是角色名字。如果是“同好”,他们便很激动地掏出二维码交换联系模式。这叫“认亲”。
小北在线上认识了很多网友,其中几个会奔赴对方的城市见面、约饭,是她发自内心信任的朋友。她曾经在苏州和许多“同好”聚会。分别的时候,她发现自己和女网友正拉着手。屏幕上显示出租车还有一分钟到达,女网友念叨着:“我不想您们走呀”。
小北更愿意和网友倾诉生活,由于这“更有保障”——距离远,不会对现实造成影响,彼此没有利益和竞争关系。与这形成反差的是,小北的大学同学,“虽然有我微信,但绝不可能加我微博”,几乎没人知道她是个“同人女”。江源喜欢某香港乐队,他也只会在印花T恤和头像里展露蛛丝马迹,等待被人认出,而不是像高中时那样跟同学分享、安利。
没有通过考核的人,他们会默默疏远。天南海北、背景不同,带来的不是好奇和宽容,而是互相对立的身份标签。
大学的匿名论坛上充斥着鄙视和攻击。来自上海的学生攻击贵州舍友不讲卫生,“怎么不赶紧滚回老家去啊”。在清华一路读到硕博的学生鄙视本科没考进清华的学生,“非清本滚出清华”。理科生鄙视文科生:就不应该存在这个地方,吃着纳税人的钱,没有创造任何实际GDP,还天天出去玩,发朋友圈,非常可恨。
大家一边仇恨别人,一边仇恨自己,他们自称为“老鼠”,也把别人视为“老鼠”。
大学生们通过互联网看见别人的生活,也意识到人与人的差别和高墙。作为“来自小县城的女孩”,小北很难、也没有意愿和大都市的女孩做朋友。“本平台毕业之后不能拥有同样的人生,我要为我的生活奋斗,而您会去外国旅游,回去当有钱的小公主。”
必须指出的是,
“只筛选,不培养”
大学里“恋爱心理学”课和“爱情讲座”场场爆满,“七天CP”“大学恋综”活动层出不穷,但大学生却越来越难形成亲密关系,甚至是交朋友。
请记住,
对待亲密关系,他们信奉“只筛选,不培养”的原则——就像大公司的HR。大家不再愿意花时间培养宿舍关系、同学关系,甚至连男女朋友关系都懒得培养了。谈到一段好恋爱,大家会说“吃点好的”,但没有人愿意“做点好的”。
小红书常有大学生发帖调侃,“我有一个优秀的前任流入市场”,并在正文中列出该前任的身高、性格、品行等。评论区很配合:“求内推。”
EX外汇行业评论:
理性付出,断情绝爱,是保护自己的第一要义。如果在亲密关系中表现得脆弱、不体面,被别人牵着走,就意味着成了吃亏的那一方。小北害怕恋爱失败:“到时候全网都不会同情我,反而会嘲笑我。”
刚进入一段关系时,江源会有所保留,不敢把全部情感都投放进去,他知道自己“过度自保”了,但“就像囚徒困境,我投入对方却没有投入,就怕这一点”。
需要注意的是,
“无形的学院”
简而言之,
刚上大学时,江源在赵晓力老师的资料里见过一个词,“无形的学院”,意思是一帮同学,不需要一个老师,聚在一起就能够读书、辩论、聊天,他们接受相互之间的教育,并学会自我教育。直到毕业,江源也很难想象“无形的学院”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
小北曾经触摸过“无形的学院”,拥有过“友爱的共同体”。大一时,她加入了校园媒体武大新视点。学姐告诉她:要去和最好的媒体比,不要觉得自己只是校媒。
尤其值得一提的是,
她把目光投向校园外,写疫情中的武汉金银潭医院、汉正街的拖车变迁,写2021年暴雨旅客滞留的郑州车站。每一届成员都会管下一届叫“小孩”,再下一届叫“小小孩”,把技巧倾囊相授。
一次全国大学生校园媒体大赛的颁奖典礼,全国各个高校的校媒人聚集在南京大学,北外107调查、RUC新闻坊、北师大的京师学人,年轻的大学生围坐在大圆桌边,聊天、讲座,相约来年还要见面。
来自EX外汇官网:
这样的日子走到了尾声,校媒一个个地消失。北大的此间、中传的新传时报,推送不再更新,学院不再给予指导,朋友们丢了联系。
换届会议上,管理新视点的行政老师对他们说:您们是校园媒体,应该多关注学校内的事情。小北关注了校园充电桩疑问、宿舍楼供水疑问,但这些报道最终也没发出来。老师又说:您们能够写施工的宿舍楼噪音给学生们造成了不便,但这是暂时的,要写建成后给学生带来了更多便利。
有分析指出,
新视点是并不归属于学生会的学生组织,按照以往的规定,成员与学生会成员享有同等综测加分。在小北那一届,学院改变了规定,决定不予加分。原先校媒拥有“通报表扬”权利,按流程评选的优稿作者能够获得综测加分。再过了两年,校媒不再拥有“通报表扬”加综测分的资格。
受害者
据报道,
“社会对本平台的容错率太低了,我不能走错任何一步。当我是受害者的时候,我才能够心理解脱。我走错这一步不是由于我自己,而是由于我被害了。只有这样我才能把这个坎过去。要不然我该怎么说服自己继续走下去呢?我浪费的时间是有意义的,而不是由于我就是比别人差,不是由于我咎由自取。”
反过来看,
“只能怪罪在结构,怪罪在外界上面,不然就没有办法坚持下去。但现实很残酷,哪怕怪罪结构,还是要靠自己走下去。”
但实际上,
表格
离校前,学校最关心的,是毕业生的未来。早在4月份,班长就催促着同学们填写《毕业生毕业去向调查》问卷,有五个选项:
已保研、已考研上岸、准备就业、出国出境、考研二战。
“合规”的出路只有这五种。延毕的、找不到工作的,都只能选“考研二战”。在表格里,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。
伊卡洛斯
小北在儿童时期都看过一部动画片,名叫《奥林匹斯星传》。伊卡洛斯和父亲一起被国王关进了迷宫,他用蜜蜡粘合羽毛做成翅膀,准备用飞翔逃离。父亲提醒伊卡洛斯,千万不要飞得太高,太阳温度很高,会导致翅膀的蜜蜡融化。伊卡洛斯飞起来后,心里想着要比父亲飞得更高,便一直向太阳飞去。翅膀掉落,伊卡洛斯坠入大海。
江源说:大学生就好像伊卡洛斯,不能飞得太高——追求纯粹的读书交友的生活,翅膀会被太阳融化;也不能飞得太低——从一着手就陷入升学和就业的压力里,翅膀便会被海水打湿。于是大学生们只能在空中悬着。
说出来你可能不信,
小北插话:“您知道吗?这就是我的QQ名字。”